卖掉网讯做VC自信超过孙正义

2014-11-27来源 : 互联网

五个月前的**凌晨,当时身为网讯创始人及合伙人的朱敏接到合作伙伴苏布拉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那一端言简意赅,“终于可以了!”听到这个消息,朱敏沉默了一会,这位年届六旬的企业家,其紧绷了多年的商业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下来。

在思科32亿美金收购美国网讯一案中,苏布拉全权负责与思科的*后一轮谈判,据说只用10个工作日便确定了*后的一切。但朱敏酝酿着出售网讯则是早在两年前,当时他回到中国后就辞去了网讯*席技术官的职位,同时苏布拉也开始在大洋彼岸接触买家,于是,曾与网讯在互联网语音电话方面合作多年的思科进入了视野。

思科已有上百次的成功收购经验,之前也曾希望将网讯纳入版图。随着路由器和交换机市场渐趋成熟,为了令华尔街保持兴奋,思科必须向比网络硬件发展更快的市场挺进。而收购网讯,也是自2005年思科以69亿美元收购有线电视设备厂商科学亚特兰大以来,规模*大的一次商业收购。

“结束网讯,意味着我的另一次创业再次开始。”目前身为赛伯乐投资董事长及美国NEA基金合伙人的朱敏在接受《中国新时代》专访时说。

俗话说“六十知天命”,而对于大多数企业家而言,60岁是该考虑退休的年纪了。朱敏笑言:“离60还差一岁呢,我还能做很多事情。”如今,朱敏全身心地投入于风险投资领域,而面对这一自己并不熟知的领域,技术出身的朱敏却有着更大的野心。

超越孙正义

记者在见到朱敏前,他刚去美国出差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般一个季度去一次(美国),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朱敏说,“目前需要的是资金**化,项目**化,而我们的特长和责任就是把中国的**化加强一些。”

进入风险投资领域*重要的就是要有资金,朱敏除了自己拥有大量的资金外,还成功募集到了更多的**投资基金。在朱敏看来,搞国内的资金,自己是没有优势的,把**的资金引进来,自己则有着很大的优势,“要顺势而为,不能强做。”

两年前,朱敏将网讯工作辞掉后回到中国时,他的想法就是“想帮助创业的年轻人,怎样让更多的创业群体走出来,让这些企业成功。”

对于自己选择投资的对象,朱敏有着与其他投资者不同的气势。“我的目标就是每年做出一个上市企业。”这显然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朱敏进入投资领域已经两年,而他已经找到了投资的信心,“明年运气好,可能有两个上市。”

其实,朱敏*初进入投资领域时并不很适应。“挑战很大,20年我都没有在中国了,包括对中国的了解和人脉没有像以前那样熟悉了。从创业的企业家转型到投资人,从**做IT技术的到现在做项目投资人都不适应。”而今,让朱敏骄傲的是“我来的时候都是投的价值只有几**的公司,现在都变成上亿美金的大公司。”

朱敏在美国生活工作了很久,善于学习的他所看到的美国风险投资与中国的做法并不相同。“美国投资者会把创业的人放到公司来养六个月,就是所谓孵化,而在中国却没有。六个月我都给工资,六个月后你也可以到外面找*去。”中国投资领域并没有这个模式,朱敏却能学于致用。

作为投资人,朱敏的角色就是伯乐,而投资对象就是要寻找的千里马。赛伯乐的企业名称是朱敏亲自想出来的,“名字是我取的,我们的定位是找人做项目,而不是找一个好项目去投资,所以就是寻找千里马的过程。”朱敏说。自己不想做成传统的VC(风险投资)。“做VC的人都很尊重我,我不会去和同行抢项目。我的目标是要培养一些企业家,培养创业的企业家。”

对于寻找千里马,朱敏坦言有时也会错过一些不错的对象。“我觉得是人与人是否合的来。比如有的人可敬而不可爱,也包括我自己;有的人很尊敬我,但不一定和我合得来。和找对象一样,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做老婆的。只要有人和我一起,有足够的项目去做就足够了。”

朱敏把自己的投资概念形容为就像雕刻老树根——老树根生活在地下20年,积累了很多东西,把它砍掉弄弄就是很好的工艺品。

朱敏对于自己在投资领域的未来依然雄心不减,他的目标是要比亚洲*具规模的金融投资人日本软银的孙正义做的更好。“我要做,一定要比他做的好,我的定位就是做非常创新的企业,孙正义没有做过创新的企业。我可以做非常创新的企业,适合中国国情,又能走向世界。”朱敏豪言。

草根出身

三十年前,国家恢复高考后,29岁的朱敏考入浙江大学学拖拉机制造,毕业之后经过短暂工作,他再次考入浙大读硕士,不久后成为“文革”后第一批公派出国留学生。

之所以选择斯坦福大学,朱敏觉得“这是一所从经济管理角度谈工程的大学,很对脾胃。”1984年,他远渡美利坚读书,在到美国第三个年头时,38岁的朱敏才开始懂得“创业”。

1986年,听说朱敏帮IBM写过程序,一个做ERP产品的公司通过朋友找到朱敏,希望他能协助处理一个技术问题。“从来都没听说过ERP是什么”的朱敏经过一番钻研,居然成了这家公司里的技术权威。

参与这家公司也给朱敏带来了很大收获,不仅在技术上认识了ERP,更是看到了他前三十年在中国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企业生命轮回方式——这家叫做AFK的小公司被一家大公司收购,后者是美国ERP市场上近于垄断者的一个角色,不断有员工从它那里跳槽出来,推出功能类似、价格更便宜的产品,这家大公司再把它们悉数收购。

这让朱敏心里一动,心想,“我也做一个公司卖给它,不是很好吗?”他观察到当时打印ERP报表是件费时费力的工作,于是咨询了20多家IT公司负责人,如果他有提高这一环节效率的软件对方要不要,得到的答复是没问题。但是当朱敏立志创业时,他发现当时的硅谷尤其是VC的门对他这样一个来自中国大陆的、40岁的中年人是紧闭的,融资告吹,他的第一次创业尝试无疾而终。

随后,朱敏参与创办了一家做工业系统控制软件的公司。在这里,朱敏结识了他后来创业生涯中第一个搭档——一位新加坡人、惠普驻远东地区的前高管,此人当时是这家软件公司的合伙人。

1991年,Futurelabs成立,这是第一家真正与朱敏血脉相连的企业,他在其中有30%的股份。公司成立没几天,朱敏去拉斯维加斯参加一个行业内的展销会,意外发现IBM正在大规模推销同样产品。朱敏心里想,“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打我们,肯定完蛋了”。但他也确定自己选对了方向,于是硬着头皮往前走,当时的感觉是公司每天都可能死掉。

第一个“天使”在这时出现了,有位投资人主动找上门,“我很喜欢你们的产品,要不要投资呀?”朱敏连声说“要!”对方问要多少*,朱敏大着胆子报了100万。投资者毫不犹豫,“好,占你们多少股份?”朱敏想了半天,“给你25%怎么样?”“今天晚上就签约!”对方很痛快地就走了,留下朱敏在那里发呆:怎么会这么容易呢?

拿到资金的第二天,第二个机会接踵而至,某大公司也看中了Futurelabs,提出要以400万美元收购,朱敏可以留下来,有100万的奖励,第一年把新一代产品做出来之后再奖励100万,朱敏一想这也不错,卖掉公司马上可以变成**富翁了。

于是朱敏与合伙人找到第一家投资者说,不好意思,现在把100万退给你,另外再给你50万怎么样。对方将他们臭骂一通,“你们这个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给一点点*就想逃走了,你们知道这个公司的真正价值吗?”

不久后,英特尔宣布计划投入1亿美元经营Futurelabs的同类产品,“我们100万美元,他们1亿美元,这怎么玩?”不仅朱敏慌了,投资人也着急了,说“这一次你们死定了。”新加坡合伙人出了个办法,将100万美元全部打广告,认为只要广告打出去销售马上能起来,Futurelabs就能成为10亿级的公司。朱敏心想哪有这么容易,但也不知道怎么做好,索性就赌一把。

一时间,Futurelabs的广告满天飞,100万美元很快烧光,*初市场部门电话铃响成一片,但三天之后又沉寂下来。6个月之后,投资人过来开董事会,一看这种状况,不客气地说,“你们真没用。”象征性地退了1块*,股份也不要了。

这时朱敏渐渐感觉选错了搭档。之后三年是个痛苦而漫长的过程,他们靠5万、10万的零星融资勉强支持,朱敏形容,“这是没有任何兴奋点的三年。为什么要坚持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就一直挺在那里。”

后来,互联网概念开始在硅谷流行,潜在的买家开始对Futurelabs感兴趣。*终,1996年,Futurelabs以1200万美元卖给了Quarterdeck公司。

落叶归根

在卖掉网讯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朱敏一直在想要不要回国。在考虑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回来,所以美国的公司一定要卖掉。“如果那边的公司出问题了,创始人不在,那就有问题了。”因为在美国,一般都把公司创始人看作精神领袖。

“我决定离开的那**,就已经决定公司的命运,只有被卖掉。”朱敏说。

在朱敏看来,公司做到一定程度后,*后的责任就是股东利益*大化。“网讯上市的时候我有17%的股份,我要考虑剩下80%的股东利益。毕竟人家就是为了赚*。”

如果单纯为了财富,朱敏是不会回国的。因为在美国,朱敏有着上层人士的生活圈子。“今年夏天,我回去,哇,那里蓝天白云,房子比这里的漂亮多了,我的房子在湖边,另一边是一个山头。汽车三分钟出来就到高速公路,十分钟就到斯坦福大学了。”朱敏似乎很得意。

但朱敏觉得中国的改革开放改变了自己人生,应该回国报答祖国。“我现在闭着眼睛想起来,中国是围棋的一个角,改革就是要把这个角做活,这个角不活,整个世界这盘棋就死掉了。”有着报恩情结的朱敏放弃了美国优越的生活。“我想自己赚了很多*,过舒适的日子,我有罪恶感。”

此外,“落叶归根”的传统思想也使得朱敏萌生强烈的回国愿望。“我不能在退休以后告诉别人,我原来在美国都做了些什么,我要在中国真正做点事情。”

在朱敏看来,中国要崛起,一定要像其他西方国家一样,有自己的发明家,像爱迪生这样的人,才能出现自己的企业家像福特,经营家像摩根。“中国一定有这批人出来,这些人都是希望站在我们(投资人)的肩膀上面,希望培养这些企业家成为**级的企业家。对于我来说,对得起国家,也对得起自己。”

回国之后,朱敏凭直觉试探性地投资了几家企业,全部用自己的资金,感觉很顺利,其中包括为移动用户提供“空中充值”服务的连连科技以及母婴用品销售商红孩子。NEA方面也觉得很不错,增值空间很大。朱敏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便与NEA各出资50%成立赛伯乐投资公司,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番。

但朱敏也有失败的经历。他曾以数**美元投资于宋朝弟的科利华教育软件技术公司,这家因成功运作《学习的革命》而辉煌一时的企业于2005年的*后**退市,主业营收为零。朱敏在宋朝弟几乎走投无路之前伸出手,然后也被拖下水。

“没有扶持起科利华的原因,在于双方心态都没有调整好,自己还在为硅谷的事牵肠挂肚,宋朝弟则对资金的需求太迫切了,拿了*之后频繁调整战略。”朱敏说。

2007年,朱敏开始逐步展开自己的“整合性投资”试验。而红杉树,就是他在国内亲手创建的第一家企业。这可以视为他自1991年创建FutureLabs以来专注领域的延续。红杉树是一个交互式管理服务平台,通过网络信息技术,将企业、供应商、代理商、分销商、客户、关键技术提供商等紧密联系,为企业提供各个环节的服务。

“红杉树”核心定位于在中国的全球化公司,2006年4月,儿子朱磊从美国回来,他退居幕后,专心研究产业整合型投资模式。这个称自己父亲为“Min”的年轻人秉承了朱敏的商业潜质——在朱敏还为网讯获得7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而兴奋时,朱磊已经给自己参与创立的一家医院管理软件企业吸引了1000万美元。

如今,朱敏似乎更喜欢用“轮回”来形容自己未来的想法。“我的理想是走一圈后又走回去,我原来是科学家,后来是创业家,然后是投资人。我希望*后还是做回科学家去,就像看到我的老师一样,到100岁了还在干,因为科学研究到多少岁都没关系,工作永远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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