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总部的媒体接待处,对面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女士,她很是怀疑我搞错了自己要见的人。“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先生?”她说,“他是谁?”
我告诉她,扎克伯格是一位互联网公司高管,他创办了Facebook。现在是***大会开幕后的第二周,数百名记者涌到媒体等候区。在离这不远的大广场,各国**人鱼贯通过。在这个地方,马克·扎克伯格似乎跟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她查了查日程表,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对着话筒说:“祖-克-伯格,马克·祖-克-伯格。”先是一阵沉默。“是的,Facebook的那个人。”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在此期间,我突然想到,***简直就是Facebook的对立面。如果要在这里的墙上张贴励志海报,上面就会写:“慢慢来,什么也不打破”。*后,她挂掉电话,转向了我。她承认扎克伯格就在***,正在发表演讲,台下坐着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
不一会儿,我走进一个两层圆形会场的后排,看到身穿深色西装、打着领带的扎克伯格正在那侃侃而谈。他提出互联网应该像医疗或干净饮用水一样作为一项基本**。他把这件事看成是我们这个时代*重要的社会事业。扎克伯格认为,点对点(P2P)通信技术将负责重新分配世界力量,让所有人都能够访问和共享信息。“互联网是帮助人们融入现代经济体系的基础。”他说,“十年之后,我们不应该还需要回*过去,并接受还有人无法上网的现实。”
两年半之前,扎克伯格发起了Internet.org,这是一个工程浩大的项目,目标是要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连接到互联网。据他计算,**有近三分之二的人口(49亿人)无法上网。其实地球上的大多数人已经被互联网覆盖,哪怕有些地方网络条件还不太好。但是,他们要么无力负担上网费用,要么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上网。(如果你像普通印度劳动者一样,一年到头只能挣千把美元却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那么上网似乎就不是什么要紧事了。)在没有联网的人口中,还有大约10%-15%的人生活在偏远地区,他们根本没有上网的基本条件。
Aquila是Facebook为提供互联网服务而研发的无人机,它的翼展跟波音737客机相当,重量却不到1,000磅,而且每次可以在空中停留几个月的时间。
为了让网络覆盖地球上的每一个人,Internet.org采用了多管齐下的办法。Facebook已经跟好些国家的电信运营商达成协议,将300多款经过简化的网络服务(包括Facebook在内)免费提供给用户。与此同时,通过一个名为互联实验室(Connectivity Lab,类似于谷歌的Google X实验室)的研发部门,Facebook正在寻找提供互联网服务的新办法,其中包括激光通讯、无人机以及得到人工智能增强的新软件。一旦这些技术被开发出来,Facebook会将很多东西开源,这样其他人就可以拿来进行商业化运作了。
为了把Internet.org推销给政商两界所有人,扎克伯格已经成为一名热心的**活动家。
当你从硅谷这个阳光灿烂的机会之乡向外打望世界时,扎克伯格想要实现的这个愿景听起来确实非常美好。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他这个充满理想主义的事业却引来各种批评。阴谋论者认为这是在数字世界搞殖**义,他们质疑扎克伯格的狂妄自大,因为这位还像大男孩一样的美国亿万**认为世界需要他的帮助。这些人觉得,要普及互联网,有现在的企业和政就足够了。
为了回应这些批评声音以及把Internet.org推销给政商两界的所有人,扎克伯格已经化身为一名热心的**活动家。单在过去的一年中,他去了两次印度、一次巴拿马,此外还去过印度尼西亚和中国。他在北京的清华大学用普通话发表演讲,在Facebook总部接待了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Narendra Modi)。
对扎克伯格来说,Internet.org不仅仅是一个商业项目或慈善工作,他把赋予世人上网能力视为自己的毕生事业,是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被人铭记的遗产,而Internet.org在其中居于核心位置。扎克伯格坚信,这个世界需要Internet.org。他说,互联网不会自行扩张;事实上,互联网的增长速度正在放缓。
大多数公司是优先去服务那些有机会成为新兴中产阶级的人,或者至少是有钱负担基本数据套餐的人。这些公司无法光凭愿景就在*难覆盖的(赤贫)人群身上冒险,而回报要到几十年后,等这些人变成一个有活力的市场时才会到来。这些公司负担不起这个,但扎克伯格可以。作为 Facebook董事长、*席执行官并且手握超过半数的股票表决,他可以迫使董事会支持自己。
“我们没有办法制定出一套计划,讲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投资数十亿美元让大部分穷人上网。”他告诉我,“但在一定程度上,我们认为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而且,我们觉得,这会是一件好事,如果做的话,一部分价值也将回馈给我们自己。”
随着时间来到2016年,扎克伯格把互联实验室的工作列为自己今年的三项*要任务之一。他打算发射一颗卫星到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上空,时间就在今年年底。不久之后,该实验室将进行无人机的*次试飞。此外,Facebook还开发出了新的地图软件,利用人工智能更好地确定哪些地方的人需要手机信号。从肯尼亚难民营到非洲内陆村庄,Facebook的一支地面部署团队正在开发各种让人们掌握上网能力的的新办法。
与此同时,为了推广这项工作,扎克伯格也继续前往那些他在过去不太熟悉的场合宣讲他的计划,比如***。
作为美国宇航局喷气推进实验室的老牌研究员,当哈米德·赫马提(Hamid Hemmati)第一次收到来自扎克伯格的电邮时,他觉得那是一封垃圾邮件。在此之前,这位说话轻声细语的伊朗移民做了几十年的激光通信技术研究。而Facebook是一家开发计算机应用的公司,按理说只会向年轻的程序员送出秋波。“我当时心想,‘还是回复一下吧,说不定真是他发来的邮件,’”他说道。
事实证明,扎克伯格对激光通信的兴趣是真的。在2013年秋季,他召集Internet.org团队举行了多次会议。 40岁的耶尔·马奎尔(Yael Maguire)加入了这个队伍,他是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的博士,现在成为了互联实验室的工程总监。扎克伯格把马奎尔称为互联实验室“从里到外的精神领袖”——马奎尔精通技术,但他也从不忽视Internet.org的使命。
扎克伯格要求马奎尔及其团队拿出新的方案。在Internet.org上线之后的几个月里,Facebook把大部分资源投入到可以立刻做成的事情上——比如制作软件补丁让现有网络连接变得更好,或者是开发不需要消耗太多数据流量的新应用。扎克伯格希望互联实验室能有些更大的动作,思考一些能够重塑我们对互联网驱动方式认知的项目,即便它们可能需要十年时间才能发展成熟。他定下的原则是,Facebook的互联项目要么让网络覆盖范围扩大10倍,要么让上网费用降低10倍。
在点燃扎克伯格热情的创意中,有一项是使用无人机向地面发射激光,然后网络数据通过激光进行传输。这种技术可以提供极高的带宽,而且不受当地政府监管约束。Facebook的激光通信团队正在努力研发数据传输速度比目前方案快10倍的激光器,唯一的问题是,让这些激光器实现大规模应用的技术还不存在。扎克伯格回忆道:“人们说,‘哦,好吧,未来会有这种理论上可行的光学技术。”但他们认为,距离这种技术能够被投入商用还有十年时间。 扎克伯格让团队成员列出一份专家名单,接着便直接向那些人发出了电邮,赫马提就在其中。经过一番联络后,赫马提来到加州门洛帕克跟扎克伯格见了面,而且*后加入了Facebook。“人这一辈子中能有几次机会参与一个可能让数十亿人生活变得更美好的项目?”赫马提说道。
赫马提的新实验室位于洛杉矶北部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园区。在放置光学仪器的工作台上,螺栓和透镜散落得到处都是。一张海报上写着:“警告:内有头戴激光束的鲨鱼出没。”
摆在赫马提及其团队面前的机遇虽然巨大但实现起来却也非常困难,很多研究人员在Facebook之前就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他们必须提升激光器的瞄准精确度,然后还要有一套雨天方案——因为下雨天时激光无法穿透云层。作为备用方案,Facebook正在开发软件来扩展现有的移动电话系统。卫星也可以担当这个职责,但它们的成本非常高。(*近,Facebook跟一家法国公司达成合作,计划发射一颗卫星到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区的上空。)
受老本行的影响,做程序出身的扎克伯格总是希望快速行动,推出各个项目的测试版本,并公开地进行讨论。然而,马奎尔的工作是要制造大个头的飞机。正如另一位在Facebook运营基础设施的同事所言,“我们试图让马克明白,这不是在笔记本电脑上编写代码,然后拷贝到一台服务器上。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部件,有芯片、无线电设备和高能激光器,还有搞不好会从天上掉下来的飞机。”
今年晚些时候,Facebook将实地测试自己的激光器。那将是这一整套网络系统的第一次测试,但要让它运转起来,这套系统还需要搞定关键的一环,那就是无人机。
Facebook的*终目标是放飞10,000架类似于Aquila的无人机,让它们在**范围内飞行,在有需要的地方生成网络热点。
在近乎半个地球之外,Facebook*雄心勃勃的联网项目正在一个距离伦敦以西三小时车程的英国小镇布里奇沃特开发着。当地酒吧门前的一块招牌上写着:“提供看护老公服务”。从酒吧再开10分钟车,你就会到达一栋低矮的砖房,上面只标着“#11”的字样,但所有人都知道,这里属于Facebook。“我们试图告诉人们,这里是一间仓库。”工程总监安迪·考克斯(Andy Cox)说,“但我们已经收了大约1万件包裹,只进不出。”
53岁的考克斯是Aquila项目的负责人,这是Facebook推出的客机大小的无人驾驶飞行器(即无人机)。考克斯是一名专业的机械工程师,在其职业生涯早期,他曾为迪士尼(Disney)打造过摇滚过山车。几年前他参与了一个团队项目,创造了让太阳能无人机在高空停留两周的纪录。
之后,他离开了那个项目,在2010年成立了一家名为Ascenta的航空咨询公司。在2014年春季, Facebook联络上他,提出以2,000万美元收购Ascenta。九天之后,扎克伯格就成了考克斯的老板娘。“我为Facebook带来了迄今为止年龄*大的团队。”他告诉我,提到跟自己一起加入新公司的空气动力学家和结构专家等人,“当时,有两个人已经74岁,还有65岁和57岁的,然后就是51岁的我了!”
去年7月,考克斯完成了Aquila的第一架原型机,我在第二天拜访了他。这是一架回旋镖形状的灰色无人机,表面很光滑,它的翼展跟波音737客机相当。Aquila被设计成能够缓慢滑翔,一次可以在高空停留数月时间。整架无人机的重量不到1,000磅(约合453公斤),大约相当于一架客机的百分之一。
我摘下自己的手表,以防不小心刮伤机身,这时候考克斯邀请我更靠近一些。我看到了数十个由白粉笔画出的圆圈,它们圈出了其他人不小心刮伤的位置。之后,考克斯会使用一台超声波检测仪对每个位置进行检查,以确保整个无人机结构的完整性。他承担不起让一个小小的人为错误打乱整个项目进程。考克斯表示,在通常情况下,从概念到无人机真正飞起来的整个开发过程需要耗费7年时间。
通过把一些研究工作外包给大学院校,考克斯和他的团队希望能够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完成这项工作。今年底,他们打算测试这样一套系统:地面基站把无线电信号传输给一架无人机,后者通过激光把信号传输给其他无人机。无人机机群会把激光信号发送给地面的转调器,每架飞机跟转调器的距离在30英里之内,而转调器则负责把这些信号转换为Wi-Fi或4G网络。至于建立这套系统要向用户收多少钱,Facebook还没有考虑过这事。
设计一架飞行高度达到65,000英尺(约合20千米)的飞机——这个高度超过了民航客机和几乎所有(除了一小部分)军用飞行器的升限——要克服大量的技术难题。举例来说,在那样的高空,空气密度仅相当于海平面的9%,因此针对低海拔设计的飞行器无法在那里保持高度。考克斯设计了一种热气球,由它们把无人机提升到高空。此外,还要防止无人机出现颤振,这是个可能导致飞机失控的大问题。
目前,Aquila面临的*大挑战在于监管。Facebook已经加入Alphabet(也就是之前的谷歌)的行列,致力于解决政府层面的障碍。竞争对手谷歌也有自己名为“泰坦”(Titan)的无人机项目。
Facebook和谷歌必须跟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进行合作,以获得试飞许可要让自己的项目运转起来,谷歌和 Facebook还将需要更多的频谱资源。两家公司一直在游说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促其支持国际电信联盟的一项提议,即把特定的无线电频谱开放给无人机使用。 *终,Facebook希望放飞1万架Aquila无人机,让它们在**范围内飞行,在有需要的地方生成网络热点。跟互联实验室的大多数项目一样,Facebook打算先把技术开发出来,然后开源给外部厂商进行商业化运作。该公司已经在自己的开放计算项目(Open Compute Project)中采用了这种模式,这个项目在两年多前启动,旨在打造更高效和更经济的数据中心。每次取得重要进展之后,Facebook都会开源自己的设计。
当Facebook希望用激光加无人机征服天空时,也有很多人对扎克伯格的真实意图提出了质疑。这个令扎克伯格本人感到意外的麻烦把矛头指向一件事,即Facebook尝试跟世界各地的移动运营商合作推出一款应用,让智能手机用户能够在免除数据流量费的情况下使用包括 Faebook在内的少部分网站。
通过这个名为Free Basics的项目,应用开发者可以提供精简版的应用程序——它们的加载时间更短,可以在状况较差的2G和3G网络上正常使用,并能够吸引用户使用更多的数据流量,*终成为付费用户。
然而,在2014年启动的Free Basics项目进展并不顺利。去年4月,好几家印度发行商从应用中撤回了自己的服务,他们声称Facebook违反了网络中立性(net neutrality),因为该公司跟本地运营商串通一气,只允许用户免费访问经过选择的少部分服务,进而让其他服务处于不利地位。
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上贴文回应,称自己的公司无意阻隔或限制互联网服务,而只是向那些原本无法上网的人提供上网路径。“这两个原则——通用连接性和网络中立性——可以而且必须共存。”他这样写道。
克伯格主张为网络中立性下一个“合理的”定义,称:“如果大多数人无法参与进来,互联网就谈不上平等。”
然后,在去年5月初,Facebook开放了自己的开发者平台,这样任何人都能发布免费应用了。由于门洛帕克和德里之间的时差,扎克伯格是在深夜才看到批评人士在公司宣布这项决定后发表的不友善言辞。被激怒的扎克伯格决定,他要直接回应这些批评者。他录制了一段视频,在其中为自己的行动进行辩护——我们可以在视频中看到,Facebook总部的灯已经关上,办公室空无一人。
他主张为网络中立性下一个“合理的”定义,称:“如果大多数人无法参与进来,互联网就谈不上平等。”扎克伯格列出了人们可以使用的非Facebook服务,其中包括维基百科、职位分类信息以及艾滋病教育课程。他*后呼吁大家采取行动,说:“我们必须扪心自问,我们希望组成一个什么样的社群?是一个把珍视人民和提升人民生活水平置于*位的社群?还是一个把技术智慧纯洁性凌驾于人民需求的社群?”
尽管这些怀疑论者让人感到气馁,但扎克伯格面临的*大挑战还不是他们,而是没有上网意愿的底层老百姓。去年9月,我前往南非约翰内斯堡会见瑞恩·华莱士(Ryan Wallace)。38岁的他是个瘦高个,过去曾为英国皇家海军在偏远地区架设联网设备,凭借这些经验,现在他是Internet.org部署团队的一员。
我们乘飞机去了波罗克瓦尼,这是位于南非东北部贫困地区的一座城市。在那里,我们见到了詹姆斯·迪瓦恩(James Devine),他为Project Isizwe工作,这是当地一家提供免费Wi-Fi网络的非营利机构。迪瓦恩和华莱士双方已经结成合作伙伴,由Facebook出资在数个村庄中提供网络热点,而Project Isizwe则负责维护保养。我们驱车向北进发,去考察那里的网络热点。另外他们还要带我去见一位卖鸡肉串的女士。
要让互联网有所作为,*先人们要有上网的意愿。
当我们抵达目的地村庄后,那位女士并不在那里。相反,一名男子正倚在长凳上,上方有一个网络热点。他手里拿着一部三星手机,而并没有在上网。“你知不知道,你可以在这里连上网络?”华莱士向他问道。
热点架设在那里已经有一年时间了,而根据他跟迪瓦恩争取到的协议,这片区域的用户可以免费获得少量的数据流量。而且,他们可以在Free Basics应用中查看各种服务——比如教育奖学金,或者是产妇保健信息——并尽情使用。那个人耸耸肩,华莱士拿过他的手机,点进设置选项,打开Wi-Fi网络,为他连上了网。“这是免费的。”华莱士说道。那个人拿回自己的手机,看起来并不是很兴奋。
对扎克伯格来说,这才是*大的考验。忘了**障碍、缺乏盈利模式以及技术难题吧,忘了无人机和激光器吧,要让互联网有所作为,*先人们要有上网的意愿。而搞清楚人们希望从互联网那里得到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互联网本身一样五花八门。就在这时,卖鸡肉串的女士开着自己的白色皮卡回来了,她跳出车欢迎我们。
她的名字是诺拉·弗德齐泽米·纳马勒,但她说,朋友们都叫她佩吉;她今年35岁。纳马勒在网络热点下方的一个烤架上卖鸡肉串,她对热点了如指掌——它什么时候出现了故障,谁使用了它,以及为什么。“但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我们有了这东西。”她告诉我,“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事让人们知道,他们找不到一个可以舒服坐下来的地方,他们担心如果自己过来,我会把他们赶走。”
华莱士认为,像纳马勒那样的本地小商户可能是让互联网在这些地方起步的关键所在。他想出了一些办法,比如说招募纳马勒为本地运营商销售小数据流量包,而作为回报,Facebook和Project Isizwe可以在她的鸡肉串摊位周围安放更舒适的座椅。
他告诉我,这种模式已经在印度北部的某些地方起到了作用。也许纳马勒可以说服那名拿着三星手机的男子相信,他需要互联网。但是,那将需要更多的对话,而华莱士只是一个小团队的成员,而他们要在十几个国家的村镇为这个项目来回奔波。
碰上这么多难题,很多人都会感到气馁,但扎克伯克没有,他想得很长远。扎克伯格对我回忆了他自己一个创办 Facebook时的故事,也是他*喜欢的一个故事。那是在Facebook刚上线的几天后,有天晚上他跟自己那群搞编程的好哥们一边大嚼着披萨一边聊着天。扎克伯格告诉身边的朋友,未来将会有人建立起一个社交网络,因为它是如此重要,所以必须要有。
不过,他当时没想到,自己就那个人。为什么*后成为社交网络王者的不是那些经验丰富的创业者或是资源雄厚的大公司?为什么是扎克伯格?“我想,那是因为我们关心。很多时候,关心某件事并相信它,*后就能战胜一切。”
他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并不能把Facebook左一个右一个的进步全都串在一起。对我来说,Internet.org也差不多。”历史经验表明,跟马克·扎克伯格对赌并不是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