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街边摊不同,这家号称有19年历史的上海**烧烤“毛胡子碳烤”的门前几乎没有那些令人反胃的、零落满地的塑料盒,带着残渣的竹签以及白里透黄的卫生纸。
摊位很小,大概两三平米的样子。门楣上一个抽烟风扇呼呼地转着,但小房子里面还是烟雾缭绕热气蒸腾,和桑拿房一样。一个小工的脖子里缠着湿毛巾,时不时从身边的箱子里抽出一瓶矿泉水仰头狂饮。
“您的4根全翅,一共14块。”小工一只手拿着扇子控制*候,另一只手交货收*,时不时还和老顾客们说笑几句,忙而不乱。甭管有风没风,这整条街上都弥漫着烧烤的味道,**娘笑着说:“这就叫‘鼻子广告’。”
鸡全翅3块5,中翅3块5,羊肉串2块……光从价目表上看,“毛胡子”的东西每样都比别家烧烤摊贵一点,品种也并不多,大部分是肉类。和千米开外八村烧烤那动辄就摆出鸡鸭鱼肉蔬果水产几十种相比,“毛胡子”好像显得很没有竞争力。
为了和**娘打趣,随手便把刚刚从八村烧烤那里收来的名片递了上去,背面印满了几十种经营产品。
“你看看,你们这里品种又少,还这么贵,你们家就快没生意啦!”
**娘看都没看,仿佛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光便宜没用的,我看你也在那里吃过,你自己瞧瞧我们这里的鸡翅有多大,比他们大多啦!味道也好,哎,你要不要尝一根?”
说话的那当儿,门口又排起了长队。“毛胡子”门口正对着公共汽车站,不少人借着等车的工夫买几根烧烤,三三两两地站在门口吃着。
因为食客太多,门口那装废竹签的大桶就显得异常壮观。直径一米左右的桶里插满了竹签,有大半人高。放在门口远远地看就相当醒目,像一棵粗壮的小树。**娘自豪地介绍说:“这已经是店里的招牌了,很多人远远看见都会被吸引过来。人多吃得也多,这种桶**就可以装满一个,大概每天有1万多根竹签吧。”
以2元*一串的均价、5分利润来计算,**就能*1万元,一个月能*30万!
沧海桑田,烧烤不变
“我们在上海做了19年烧烤。刚来的时候,真如新村这里还荒得很,哪像现在这么繁华。”**娘指着店外,“我和我老公两个,就在一片平房里走来窜去地打游击。”
那个时候,黑暗料理界还不像今日这样热*朝天。很多人和“胡子烧烤”一样,自行车上摆着个烧烤架,城管来了就跑,风头一过就出来摆摊。
“其他人都长得差不多,我老公有特色,人家都管他叫‘胡子’,时间一长,名气就出来了。”说起当年从“成名”到“走红”的过程,**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一片平房推倒后,“毛胡子”在公车站前租了现在的这个小摊位,固定下来。**娘说,他们是*早固定下来有店面的烧烤摊,所以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再加上分量足味道好,很快就打响了名号,成为烧烤界里的“天王*星”。
晚上11点多,人逐渐又多了起来。**娘口中的夜宵**次高峰到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进了店里,接过小工手上的扇子,一边煽*,一边招呼起了客人。根本都用不着介绍,只凭着脸上“萨达姆式”的络腮胡子,随便谁看见都会知道,他就是这家“毛胡子碳烤”的**。
“就是因为他的胡子,我们才和别人不一样,我们的生意才这么*。”**娘谈起丈夫的那把大胡子时,满脸都是笑容。
“毛胡子”和那个小工忙于本职工作,无暇顾及其他,而健谈的**娘则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的发家史:“*近几年城管越来越严,路边烧烤都快被清理光了,我们租了这个小摊,生意倒越来越好。前年还把旁边一家门面租下来开饭店,当然,主要还是靠烧烤吸引顾客。”
11点的一拨夜宵人群逐渐散去,店里面的小工又抽出一瓶矿泉水狂喝起来,原本身边满满的一箱矿泉水已经都变成了空瓶子。
但是收工的时间还早,一直到夜里3点关门前,“毛胡子碳烤”总不乏人光顾。附近那群加夜班的小白领,开饿了肚子的‘的士’司机们,一起撑起了“毛胡子”的夜市面。